細雨斜風作小寒,
淡煙疏柳媚晴灘。
入淮清洛漸漫漫,
雪沫乳花浮午盞。
蓼茸蒿筍試春盤,
人間有味是清歡。
-蘇軾,《浣溪沙‧細雨斜風作小寒》
母親的味道,在夢裡依舊如此清晰。
初二回娘家,坐在車上,車窗外,被黃昏沐浴過的新市鎮,像梵谷的向日葵。
冷颼颼的風,吹拂我的臉龐,有受凍的滋味。
一月的淡水,雖不是冰天雪窖,我還是層層包裹,飽滿得像粽子一樣。
一踏入家門,母親便在客廳迎接著孩子們歸宿,「吃飽了沒?」,母親總是怯怕我們餓了,對她而言,孩子空著腹,就像餓了她自己,難捨難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