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月29日 星期日

新年攝影紀實:回娘家


細雨斜風作小寒,
淡煙疏柳媚晴灘。
入淮清洛漸漫漫,
雪沫乳花浮午盞。
蓼茸蒿筍試春盤,
人間有味是清歡。 
-蘇軾,《浣溪沙‧細雨斜風作小寒》
母親的味道,在夢裡依舊如此清晰。
初二回娘家,坐在車上,車窗外,被黃昏沐浴過的新市鎮,像梵谷的向日葵。
冷颼颼的風,吹拂我的臉龐,有受凍的滋味。
一月的淡水,雖不是冰天雪窖,我還是層層包裹,飽滿得像粽子一樣。
一踏入家門,母親便在客廳迎接著孩子們歸宿,「吃飽了沒?」,母親總是怯怕我們餓了,對她而言,孩子空著腹,就像餓了她自己,難捨難忍。

所謂甘霖、天露,這都是對上好佳餚的形容。
可是,看到了母親用心的滿桌年菜,任何出自他人隻手的都無以媲美。
紹興醉雞、滷花枝、高粱酒臘腸、東坡肉、紅燒獅子頭、肚羊湯...
我震攝的眼睛,用不著開口,已大飽眼福。
我們三人包圍了餐桌,母親開了一瓶法國香檳,倒入高腳水晶杯中。
香檳透著金黃色的色澤,在杯內的三菱角格面跳躍、閃動, 如墜入冰山的一襲金沙。
小啜一口,再來一口花枝,哇,夫復何求?

碗裡還是空的...

晚上,這裡,彷彿是被世界遺忘的一個角落。
沒有人聲鼎沸,沒有響亮爆竹聲,沒有搓牌喊胡聲。
這裡,只有屬於我們的年味。

2.
堡妹:「被發現了。」

被窩裡,藏著小怪,詭詭祟祟著。
掀開一窺究竟,堡妹瞥眼,「很冷耶,快蓋起來~」
康復的她,身上的直徑20公分的肉瘤已經切除。
纖細的小蠻腰,惹人愛憐。
不過,懶惰怕冷的她,寧死不出被窩。
這一點,和我倒是有己分相似呢。


苗條的堡妹,稱羨: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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